头条:《黑色彩虹》第三章 都市亦战场

哔哩哔哩   2023-04-29 02: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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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尖利的哨声划破乌云密布的天际,我带领着两名“僚机”,跟随着前方天马们的阵队,麻木地拍打着自己的双翼,飞向那被死亡所笼罩着的战场。


(资料图片)

随着我们接近交火区,我的耳边已经逐渐能听到那狂乱的枪声。我看到前方的阵队中有小马直直地从队伍里坠向地面,他们或许是死了,或许只是晕过去了,可在这高空中若不打开背上的降落伞,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还有些小马在下坠过程中打开了背上的降落伞,可这一幕若是被那些丧心病狂的狮鹫们看到,那么承载着希望的降落伞很快会被他们用无情的子弹撕碎。

“准备进入交火区,你们注意掩护我!”我简短地对身后的僚机们下达命令之后,便操控着背上的魔能重机枪,向那些凶恶的狮鹫们开火。

密集的高能魔法光束不费吹灰之力便撕碎了那些狮鹫脆弱的躯体,让他们免去了摔在地面上的痛苦。血腥的杀戮在我眼中已变得如同一日三餐一般平常,那些飞溅的血花也无法再我的心中泛起任何涟漪。或许,这战场已经把我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怪物吧。

“啊!”

忽然,一声惨叫如同尖刀般刺进我的耳朵。我猛然回头,正巧与我左侧的那名僚机四目相对。我看到了他那双如同天空一般纯洁的蓝眼睛,只可惜绝望与惊恐已经占据了它们,生命的活力正从其中慢慢消散。很快,他无力地拍打了几下翅膀,带着一道鲜红的血迹,笔直地向地面落了下去。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在我眼前消逝了。

“长官,他受伤了!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他掉下去!”我右侧的僚机说话了,她是一只年轻的雌驹,年纪应该和刚刚那只牺牲的僚机差不多。

“没有用的,他已经牺牲了!”我简短地回答了她,顺便用重机枪杀死了一只正朝着我猛冲的狮鹫。

“不…不可能的!他才不会就这么死掉,他救过我那么多次…”

那雌驹的话音里已经带有哭腔。我相信那只小马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但他已经死了,接下来该做的只有尽力保全自己。这就是残酷的战场,只有自己尽力活下去,才能有机会为战友报仇。

“现在…现在换我来救你了!”那雌驹哭喊着,朝着那只雄驹坠地的方向冲去。我大喊着让她不要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可怜的姑娘被狮鹫的机枪打成筛子。

面对此番情景,我悲痛地摇摇头,为这对小马之间的生死之情默哀。

但战场上可没有时间让我继续感伤下去。我迅速爬升,拔出腰间的佩枪。我现在已经失去所有僚机,没有掩护的情况下,携带着重火力的我就是个活靶子。我现在应该想办法避战,尽力活过这场战斗。

我向高处爬升,并打算仰仗高度优势射杀一些粗心大意的敌人。可爬升一段距离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耳边已经听不到声音,甚至连一声枪响都听不到。

周围如此安静似乎有些违反常理。然而就在我警惕地左顾右盼时,身下传来猛然一阵呼啸的风声!我下意识以为是敌人,急忙瞄准射击。可在我看清楚那呼啸而来的东西之后,我顿时感到一阵恐惧从我的大脑向着全身蔓延。

向我袭来的居然是一发防空炮弹!

“轰——”一阵巨响,我只感到天旋地转,失重和眩晕感充斥在我的每一条神经。炮弹打偏了,并没有击中我,可它强劲的尾流仍然能把我如同秋风卷落叶一般掀翻。

我在疯狂的旋转中试图张开翅膀,可用尽吃奶的力气都没法展开它们,我的翅膀似乎是被我背上重机枪的带子捆死了!

耳边凌冽的风声提醒着我死亡的逼近,我焦急地试图解开枪带,却越解越紧。作为火力手,为了给背上的机枪留空间,我没有配备降落伞,也没有配备锋利到能轻松切开缆绳的伞兵刀。如果再不能将双翼释放,那么等待我的只有死亡。

我估计着自己当前的高度,试尽一切方式想要解开那该死的枪带,然而它就如同蜘蛛丝一样缠在我身上纹丝不动!想到自己即将迎来惨烈的死亡,恐惧终于涌进了我的大脑。

我看到了身下那焦黑的土地,战争将它染成了望而生畏的碳色。

目睹过无数的身躯粉碎于此后,我也终于要投入它的怀抱了。我紧闭双眼,等待着和先前战死的敌人或战友们一样,化作这片焦黑大地的养料,供它滋养新的生命…

我惊恐地张开双眼,才发现自己此时并不是躺在被炮火洗礼过的土地上,而是一张破败不堪的床上。谢天谢地,刚刚我所经历的那一切只是一场噩梦罢了,只是那残酷战场上难以忘却的记忆所带给我的无尽折磨…

窗外,曾经属于塞拉斯蒂娅的太阳从地平线上露出了半个脑袋。在清晨的阳光之下,马哈顿的高楼大厦都镀上了一层灿烂的金边。

身下的破木床对我发出“嘎吱”的抗议声,我不耐烦地给了床垫一蹄子,迅速从床上一跃而起,并习惯性想要把床上凌乱的的被子叠整齐。可当我的蹄子接触到那张被子后,我才发现那上面居然有好几块干涸的污渍。昨晚只顾着睡觉了,我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

我可不想知道那污渍究竟是什么。不过一想到我居然盖着这样的东西度过了一个晚上,我的胃里便一阵翻涌,害得我干咳了好一阵子。

算了,廉价的旧旅馆能有什么清洁的住宿条件呢?这种地方应该也只有我这样的欠债者,或者是瘾君子才会入住。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能有个躲避严寒的落蹄处,已经很值得满足了。

不过昨天晚上我入住时,那老板拍着胸脯对我说:他们这里虽然破,却24小时都有热水供应。如果那又肥又丑的家伙没有说谎,那我或许可以去洗个热水澡,将身上沾染的那些污秽给洗得一干二净。

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我踏进了那狭小的卫生间。卫生间里弥漫着一股异味,墙上生锈的莲蓬头还在不停地滴着水珠。这一番场面不禁让我想起了军营里的生活。

我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叹了一口气,并伸出蹄子扳动阀门试了试。没想到,一股温热的水流果真从莲蓬头里喷洒了出来。

那水流热乎乎的,还冒着水汽,我饱受摧残的心稍稍感到了些宽慰。于是我脱去身上的军装,迫不及待地想要让热水带走我身上的污秽,以及心中那些无处发泄的悲痛。

温暖的水流轻抚着我的身体,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久违而又短暂的安逸。

我喜欢洗热水澡,这在我还是一只小幼驹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我的乐趣之一。在水流之中,我总是幻想着自己能够成为无惧风雨的战士,并指着自己的空白屁屁对母亲说,自己的可爱标记一定会是最炫酷最赞的那一个。

可现实并不是我所想象的样子。

我七岁那年,为了在一只我并不熟悉的雌驹面前逞强,我答应和一群正在欺负她的小坏蛋进行飞行比赛。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就在我的速度越来越快,离终点也越来越近时,一个我根本就没见过的浅紫色独角兽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惊恐地反拍翅膀减速,却被她用一道淡蓝色的魔法光束击飞出去,一头栽进了从天气工厂新鲜出炉的一团雷雨云中。

在这之后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只记得我父亲趴在我的床边,已经睡着了。我发出的动静吵醒了他,这才从他口中得知,自己居然昏迷了整整两个月。

也正是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得到了自己现在的可爱标记。

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转过头看向臀部上的可爱标记——那是一朵劈下黑色闪电的乌云,可仔细看的话,似乎也能从那闪电中看出一丝彩虹的色彩来。医生说这大概是被闪电击中所导致的结果,或许我原本的可爱标记并不该是这副模样。

父亲安慰我,说闪电代表着无与伦比的速度。他所说的确实没错,但我还是恨透了这对可爱标记,恨透了这朵黑色的雷雨云,以及这道黑色的彩虹。

我甩了甩脑袋,试图将这些回忆从我的脑海里狠狠地抛开。为了让自己不再继续胡思乱想,我张开湿漉漉的双翼,仔细地清理着翅膀上的每一根羽毛,保持我这对以引为傲的翅膀的清洁。

“砰砰砰!”

突然,我房间的门被敲响了,我的安逸时光还是没能持续多久。

我迅速关上淋浴阀门,连身体都顾不上擦干就匆忙套上自己的衣服,紧张地盯着那扇破旧的木门,连呼吸都轻了起来。

“小姐,您…您在吗?”是那个肥胖的旅店老板的声音。好在并不是我想的那个家伙,可我还不能就这么掉以轻心。

“有事吗?”我胡乱擦着自己湿漉漉的羽毛,试探着朝着门口问道。

“那个…我们有…有提供免费早餐,请您开一下门让我…让我给您送进去!”

旅店老板的声音结结巴巴的,语调中充斥着紧张,完全不像是一只小马在正常环境中的表现,我敢肯定他身边绝对有其他小马正在威胁他!

“不用,你送给其他房吧。”我一边应付着,一边急忙将自己的翅膀擦干至可以飞行的状态。因为我知道,自己很快就要遭遇一场麻烦了。

“可…可是…”旅店老板的话音还没落,一个我熟悉的,无比讨厌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废话那么多!滚一边去,崔克茜自己来搞定这扇破门!”

哼,我就猜到是她!除了“神通广大”的崔克茜以外,恐怕也没有谁愿意对无依无靠的我这么“热情”了。

随着一声枪响,我房间的门锁应声落地。房门被粗暴地踹开,崔克茜那张得意洋洋的臭脸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而那旅店老板就站在她的身旁,正唯唯诺诺地垂着脑袋,仿佛一只听话的哈巴狗。

“这里没你的事了,滚吧!”

崔克茜挥挥蹄子,旅店老板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走了。我警惕地盯着崔克茜,眼睁睁看着她迈着得意的步子,带着她的两个手下骄傲地踏进我的房门。

“早上好呀,云宝‘垃圾’。神通广大的崔克茜说过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就算你挖地三尺也逃不出我的蹄心。所以,你在马哈顿的第一晚过得还习惯吗?”

崔克茜一如既往地用那副傲慢与高傲的态度对待我。她脸上挂着讥讽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走到我的面前,盯着我的鬃毛端详了一会儿,随后皱起了眉头露出了嫌弃的样子。

“老天,你是怎么搞的?连鬃毛都滴着水珠子,真是狼狈不堪。你就是这么迎接我神通广大的崔克茜吗?”

崔克茜厌恶地向后退了几步,随即摆摆蹄子,一名手下便为她端上一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黑咖啡。她用魔法接过咖啡,闭上眼睛很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舔了舔嘴唇,随后目光又落在了我身上。

“产自班马国南部的咖啡豆冲的咖啡,尝起来真的很棒啊!只可惜你现在都自顾不暇了,恐怕做梦都喝不到这样好的咖啡吧,哈哈哈…”

说真的,我已经受不了这个自大狂了。如果不是看在他们驹多势众,我真想给她的鼻尖上来一蹄子。

崔克茜狂笑着,咖啡杯随着她的笑容在半空中颤抖,一小部分咖啡在她的“无意”之举下洒到了我的胸前。

天!好烫!

滚烫的咖啡隔着衣服仍然能让我感到被灼烧的疼痛,我下意识向后退了退,恼怒地抬起头来看向崔克茜,却正巧和她那无比轻蔑的目光相对。

“哎呀,都是我不好,居然把咖啡洒到你身上了!要知道我这咖啡可是很贵的,怎么配洒到你身上呢?”

“你最好给我适可为止,混蛋!”崔克茜极富侮辱性的话语,狠狠地践踏了我心中最后一丝自尊,让我实在是忍无可忍!

“你刚刚说我神通广大的崔克茜是什么,贱货!”暴躁的崔克茜十分轻易便被我的话语气昏了头,她咆哮着将咖啡杯摔得粉碎,凶神恶煞地朝我走了过来。

“我说,你就是个狂妄自大的混蛋!”

我趁崔克茜还没反应过来,两只蹄子搭上她的肩膀,随后用力向后一推。顿时间,崔克茜踉跄着连连后退,眼睛里满是惊异,似乎她从来没有想过我居然真的敢动蹄反抗她。

被我推开的崔克茜最终踩到了自己的尾巴,以一个非常搞笑的姿势摔了个四蹄朝天。如果不是还担心着自己现在的处境,我真的会被这一幕逗得当场笑喷出来的。

“二老板!您没事吧!”

崔克茜的两个手下——两只黑衣黑帽的雄性天马。一只连忙跑过去扶起她,另一只则气势汹汹地走到我的面前,二话不说就抬起蹄子,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霎时间,我头晕目眩,脸上也火辣辣的疼。这种皮肉之苦对于上过战场的我来说造不成什么伤害,但侮辱性却是不小。

“好你个云宝黛西…你敢动蹄推我神通广大的崔克茜,我看你是想早死早超生了啊!”

重新站起身来的崔克茜也不是吃素的,她也怒不可遏地踏过来给了我一耳光,随后从大衣里掏出她的魔能枪指着我,恨不得把我当场生吞活剥。

崔克茜这一蹄子的力道很重,我也没能抗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倒在了地上。我挣扎着想翻身起来,却又被崔克茜摁住脑袋狠狠推到了地上。

“你俩过来!把她给我搜个遍,身上的东西都别给我放过!然后立刻把她给我扒干净带去酒店,让她知道我神通广大的崔克茜可不是只会说空话!”

那两只天马得到命令就一拥而上。一只趁我还没站起身,在我身后死死拽住我的两只前蹄把我拉起来,而另一只则趁我丧失了反抗能力,在我的口袋里摸索了起来。

我的脸颊很痛,嘴角也似乎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顺着流了下来。我能感觉到那正在给我搜身的家伙在用他的臭蹄子趁机在我身体上羞辱着我,令我感到无比的恶心。

在我生命中,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就算是九死一生的战场都没有让我品尝过这样的耻辱与绝望,但在这里,在马哈顿,我终于尝到了…

崔克茜站在一旁,用枪口抵着我的脑门,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受辱,似乎她的一切骄傲与狂妄都是建立在其他小马的屈辱和泪水之上。

“你眼瞎啊,就顾着占便宜了是吧!”忽然,暴躁的崔克茜忽然用枪托敲了一下那正忙着给我“搜身”的手下,把他吓得一愣。

“你是没看见她胸前那枚勋章吗?蠢材!那玩意不比几个比特值钱?摘下来!”

我无力地垂下头,嘴角的鲜血正巧滴在了那枚金光灿灿的金翼勋章上。

是啊,这是我拿自己的鲜血换来的荣耀,可现在就要落到别的小马蹄子里了。不仅如此,马上就连我的自由、我的尊严甚至我的性命,都要落到别的小马那里了…

可这一切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这些东西——所谓的自由、尊严和生命,能换回我曾经美满的家庭吗?能让我摆脱此刻围绕着我的梦魇吗?

绝望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我的内心,冰冷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慢慢流向嘴角的血痕。活下去的希望已然破灭,干脆就让这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我无助地抬起头,眼角不知何时已经蓄满了泪水。崔克茜正在厉声训斥着她的手下,我紧盯着她那副高傲的嘴脸,回想到昨天傍晚与她的初次见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的家庭是被她身后的黑帮粉碎的,这是她当时亲口承认的。可崔克茜的心肠无比歹毒,她所告诉我的这些难道就一定是真相吗?

我还没忘记,父亲是只善良的小马,他对待我们母女一直都很好,我实在不相信他会欠下那样多的赌债!母亲平日里也总说我是她的骄傲,她不是那种悲观的小马…若不是崔克茜旁敲侧击散布我已经战死的谣言,她怎会做出那种极端的事情?!

发生在我父母身上的这些事情,绝对和崔克茜她们脱不了关系。并且关于他们的过世,崔克茜一定故意向我隐瞒了什么细节!

在残酷的战场上,只有活下去才能为自己深爱的小马复仇。而在这座黑暗的大都会里,这条道理依旧能够适用。

所以我必须要活下去,并且还要自由的活下去。因为我必须调查出我父母过世的真相,弄明白他们究竟是不是被崔克茜或者她的黑帮成员蓄谋害死的。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崔克茜等马目前的状况:崔克茜正皱着眉头擦着她的枪,那负责搜身的天马正低着头恳求她的原谅。我不知道我身后那只控制我的小马在做什么,但我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力道比刚才要小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崔克茜的训斥同时也干扰了他的注意力吧。

无论怎样,现在便是我从崔克茜蹄下逃走的最佳时机。来日方长,等我先从这团浑水中游出来之后,我再跟她慢慢把新仇旧账都一起好好算算。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甩了甩脑袋,将自己的血与泪一并甩开,随后大声朝着崔克茜叫道:

“嘿,看这边,神通广大的吹可希女士!”

崔克茜怒火还未消散,听见我如此轻浮地称呼她,恼怒之情顿时溢于言表,可惜我没给她发火的机会。我使出浑身力气,一个过肩摔将我身后那只还在出神的天马雄驹的脑袋狠狠地砸向了面前另一只雄驹的脑袋,顺便也脱离了他的束缚。

崔克茜被我的突然反抗惊得目瞪口呆,以至于连枪都悬在半空中忘记了瞄准。不过我也没有给她反击的机会,拍了拍翅膀飞起身毫不犹豫地使出一个侧身踢,对她的脸进行了一波暴击。显然,就连神通广大的崔克茜都扛不住这力道十足的一蹄子,猝不及防的她直接被踢飞了出去,倒在肮脏的木地板上痛苦地捂着脸,发出愤怒与痛苦交织在一起的呜咽。

这样下来,在场的这三只小马便全都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暂时只能细细品尝着痛觉充斥着每一条神经的滋味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群倒地抽搐着的渣浑,心中暗暗骂了一句活该,随后打开窗户,拍了拍双翅,钻进了窗外的寒风之中。

随着那座肮脏的旅馆逐渐被我抛在身后,我的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外,还夹杂着了崔克茜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仿佛是要化作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恨不得将我当即碎尸万段。

我抽了抽嘴角,一个苦笑不由自主地浮现在我的脸上。这次我虽然幸运地摆脱了崔克茜的纠缠,可我也知道自己下一次或许就没这么幸运了。

我必须找到能暂时庇护我免受崔克茜与她身后黑帮侵扰的小马以保全自身。那些马哈顿警察恐怕并不可靠,说不定黑帮早就腐蚀了他们的内部,不然他们也不会对这座城市如此肆意妄为的黑暗视而不见。

或许,只有那些小马…只有她们能与崔克茜对抗了。想要反抗她们,或许先得成为她们才行…

对不起,爸爸妈妈,云宝要让你们失望了…但是为了找出真相,并让你们的灵魂安息,我必须、一定要这样做。不然,我的后半生将会永远生活在失去你们的痛苦与愧疚之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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